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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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苍】兔子换毛时会更换物种吗

是新系列,但是本篇一发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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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鸿信,妖如其名,是一只大雁。

而且是头雁,不仅是头雁,还是羽国的王。

所以当他看到族群里的长老跪着求他作为表率应该娶一位王后的时候,他也不能把这群哭得皱巴巴的老头踢开跑掉。

他深沉地说:“既然如此,你们就为孤前往妖怪相亲会寻觅一位良伴,只要能通过王骨的考验,那就是我们羽国的王后。”

听到妖怪相亲会这五个字,大殿已经不闻哭声。

这是个响彻九界的名字,原因有三。其一,主办者神蛊温皇是个奇人,神鬼莫测;其二,配对成功率超高,号称一定能找到意中人;其三,意外率也很高,缺胳膊断腿不过小事。

难怪长老们纷纷闭嘴,开始纠结。

上官鸿信十分自信,他已经有了计划,回去就把王骨的测试标准从姻缘线调到事业线,主打一个谁来了都通不过。

九界妖国,各有圣物王骨,生就不凡,乃是大妖死后遗留,各有妙用,非王族血缘不可用。

整一个暗箱操作。

在一片沉默中,有人问道:“王上要选什么样的王后?”

“嗯,选一个毛多一点的。”方便薅下来筑巢。

“种类呢?”

上官鸿信手敲着王座:“你们是准备苗疆请一头狼来当王后,看看他能吃多少吗?”妖怪相亲会定期在苗疆的温皇饭店举办,苗疆可是狼妖的大本营。他扫视全场,大发慈悲地圈定范围,“就兔子吧,乖一点的。”

既然王上已经圈定范围和标准,其余的事情就好办了,羿鬼晨靠着猜拳得到了公费旅游的机会,得意地跑了。

这种事情交给一个毛头小子靠得住吗?

答案显而易见,必然不靠谱!

羿鬼晨到达温皇饭店已经错过开场介绍时间,众多妖怪在大堂互相交谈,也有些在吃东西。他也分不出哪些是兔子哪些不是,只好凭着经验乱找。

毕竟兔子这种生物,看起来就很乖巧也很沉默,他一边走一边筛选,很快选定了一只黑色的目标。

苍越孤鸣还不知道自己被锁定了,他在人群里等待王叔千雪孤鸣的支援。

作为苗疆王室最小的一根独苗苗,他的婚姻大事早早被提上了日程。面对父王颢穹孤鸣和祖王叔竞日孤鸣一刚一柔的期待,苍越孤鸣温柔又沉默地接受了他们的安排,但是内心还是听从千雪孤鸣传授的经验——答应相亲,叔叔给你安排个,见完了就说不合适,这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王叔找的支援在哪里呢?苍越孤鸣坐在角落,这一身黑足够标志,应该很快会被发现的吧?

很快,他就看到羿鬼晨朝着他走过来了。

“你跟我走。”羿鬼晨抬了抬下巴。

苍越孤鸣坐在椅子上,本来是抬着头看他,接着他站了起来,羿鬼晨只能抬头看他了。

这让这个少年不爽起来,他下巴抬得更高了。

托他这个动作的福,苍越孤鸣看清了他的脸,这是一张写满了骄纵的精致的脸。王叔真的很靠得住,哪里找来这么没有礼貌的家伙。

虽然这只兔子很沉默,但是动作还是挺配合的,羿鬼晨难得好心解释了一句:“我们老大喜欢你,跟我走吧。”

这居然不是正主,苍越孤鸣在心里又加了一条理由,跟上羿鬼晨的步伐,这里算他半个主场,他没什么好担心的。

羿鬼晨脚步很快,苍越孤鸣跟的不远不近,就在他三步之后,两个人不到一刻的功夫就走出了温皇饭店的范围。

走得稍远了一些,苍越孤鸣停住脚步。

羿鬼晨不解地停下脚步:“干嘛不走了?”

“这里已经出了温皇饭店,你们老大根本就没有来这个地方见我,怎么会喜欢我呢?”苍越孤鸣说话间拔出刀,把羿鬼晨打了一顿。

一个远程拉不开距离,那只能被近战打成一只掉毛鸟,羿鬼晨哭着跑回去了。

羿鬼晨要面子,看着镜子里鼻青脸肿的自己,死活不肯上殿。他的父亲无法,只能替子陈情。一个混迹官场的老油子王爷当然对自己儿子的遭遇进行了一些美化。

“嗯,所以你们选中了一位王后人选,但是无法将他带过来,因为孤没有亲身前往。”上官鸿信总结道,他伸手制止还想说什么的鴊王,“那我过去看一看,无妨。”

明天就是休沐日,与其在关注和八卦的目光中度过一天,不如去苗疆散散步,上官鸿信心情很好地说:“如果确实是合适的王后人选,孤应当前往迎接。”

所以第二天苍越孤鸣坐在桌边啃菜叶子的时候,就遇到了一位穿着黑底织锦花纹衣服的妖。他看着对方在他身边坐下,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着桌子,把几乎搬到自己面前的菜碗往他面前推了推。昨天动武之后他有些上火,千雪孤鸣心疼地给他准备了许多的菜叶败火,太多了,能分出去一点是一点。

上官鸿信饶有兴致地拈起一片送进嘴里,清脆香甜,是好叶子。他客客气气地开口:“昨日小侄多有得罪,作为赔礼,带你去羽国玩一玩好不好?”

苍越孤鸣看他气质高贵,一派成熟稳重的风范,声音又低沉悦耳,居然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上官鸿信笑道:“稍迟我带你去羽国,现下,不如你带我在这里转一转?”

温皇饭店的特产只有虫子,哦,他是羽国的,鸟都很喜欢吃虫子,苍越孤鸣想了想:“你有没有吃过温皇饭店的八喜拼盘吗?”

“那是什么?”

“八脚昆虫的拼盘。”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各自拿起一片菜叶开始嚼。

 

苍越孤鸣的亲朋好友都是地上的,偶有几位能飞的,也带不动他,这一次随着上官鸿信体会腾云驾雾的感觉着实新鲜。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睛四处打量的兴奋样是掩藏不住的,上官鸿信看着好笑,又带着他绕了一小圈,才降落。

他们落在都城郊区的广场,苍越孤鸣打量这和苗疆风格完全不同的建筑,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并无重兵把守,但是也无人烟,却又整洁干净得紧。

“这是王族祭祀的庙。”上官鸿信向他示意,“带你来看个好玩的东西。”

苍越孤鸣还没修成不动声色的城府,闻言吃惊地看向他,他之前抓住上官鸿信的手也松开了。能随意带着一个他国之妖进入这种国家重地,他是什么身份?

“在下羽国之主,上官鸿信。你的名字呢?”

苍越孤鸣张开的嘴就没合上,这时候他第一个念头是报假名,苗疆王子进入羽国宗庙是什么性质的事情,他平生就不会说谎,于是这句话也说得结结巴巴:“我……我叫,苍……苍兔”

上官鸿信心知他紧张,在他肩上一抚:“苍兔吗,彼苍者天,是个好名字,很适合你。”

苍越孤鸣浑浑噩噩地被他带进正殿,花烛果盘拥簇中,一把弓悬在空中,闪烁红光。

“这是羽国王骨兵器,彤弓弽。”上官鸿信一挥手 ,那把弓化作一道光冲入他的手心,变成了一颗深红色的簇状宝石。

苍越孤鸣的脸写满欲言又止。

上官鸿信看着好笑,这少年真是个兔子,局促不安都写在脸上了,他带着哄骗意味地将王骨捧到苍越孤鸣面前:“要不要摸一下?”同时,他的眼神扫向一边梁上石雕苍鹰的眼睛,今天是谁值班,倒是乖觉,知道不出声。

苍越孤鸣仿佛被逼到悬崖上,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那块宝石。

上官鸿信正想鼓励他摸一摸,就见到王骨仿佛接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暗示,突然放出一道直冲云霄的光柱。

上官鸿信内心闪过疑惑,他下意识地伸手握住后退半步的苍越孤鸣的手。

于是他们两谁都没跑出去,被扩大的光柱圈在一起。说来也是奇怪,光柱将他二人罩住之后,再不扩大,闪烁数下,又恢复成原样。

不过刚才动静之大,相信都城无人看不到。

上官鸿信挥手示意值班的人去善后,别让人来打搅他和苍兔研究怎么回事。

……总不会真的是王骨验出谁有资质当羽后吧?上官鸿信打量苍越孤鸣,有点瘦,还能喂胖点。

苍越孤鸣在心里盘算,这算是羽国王骨示警,他国王族入侵吗?羽国只能飞入不能跑出,不知道在这里发传音法术能不能传回去。

他思绪纷乱,没有察觉到正在思考的上官鸿信也在下意识摩挲他的手指。

两道细细的红线蠕动着,在他们手指尖形成链接。

上官鸿信面色一沉握住苍越孤鸣手腕,扣住他脉门,苍越孤鸣几下挣脱不得,也皱眉摸向腰间佩刀。

“你……到底是谁。”上官鸿信沉声问道。

“……苍兔是我祖王叔叫我的小名,我本名,苍越孤鸣。”

上官鸿信沉默片刻,松手,将手递到他眼前:“你王叔有没有和你说过这是什么?”在他纤细修长的手指上,一跟红线从食指第二关节直到指尖,鲜艳得像血液在燃烧。

苍越孤鸣把自己的左手伸过去对比,同样是食指,同样颜色的一条红线,他讷讷道:“这是红线蛊。”

不用说了,温皇饭店的小小伴手礼。

“王骨的事情稍后,这要怎么解。”

苍越孤鸣脸色唰的一下红了,然后愈演愈烈,连耳根到脖子都红透了,他小声问道:“你去妖怪相亲会前都没打听过吗?”

这个蛊相当不讲道理,去过相亲会的人随机中蛊。蛊分雌雄,中了不同种类蛊的两个人只要肌肤相亲就会中招,除非在一起睡一觉才能解。

这个睡当然不单纯,苍越孤鸣哪里说得出口。

上官鸿信得了名字,也不逼他非要说出来,心想自己去查就是。他把王骨放在苍越孤鸣手心:“试试这个。”

这次没有那么大的光柱出现,不过宝石周遭泛起微微红光。

上官鸿信端详片刻,握住苍越孤鸣的手,他发誓自己只是尝试观察不同条件下王骨的反应,但是光柱再次冲天而起。他松开手,王骨不过微光,他握住苍越孤鸣的手,红光冲天。

“这预示着你会成为一位伟大的苗王。”上官鸿信面无表情地告诉苍越孤鸣。

“谢谢?”苍越孤鸣迟疑地把王骨还给他。

“哈……”上官鸿信意义不明地发出一个叹声,“我送你回去。”他挥手把王骨放回供桌,“相信神蛊温皇另有解蛊之法。”

 不可能有的,苍越孤鸣挣扎着要不要告诉上官鸿信,别白跑一趟,就算有也是没有,不然他王叔一定第一个跳起来打妖。

比苍越孤鸣的话语来得更快的是羽国的妖,大臣尚且站在广场里列队,亲王们一马当先冲到两人面前。

他们齐齐行礼,声音响彻大殿:“见过羽后。”

苍越孤鸣被吓一跳,脸上尚未褪去的红色瞬间消退得干干净净,一张小脸苍白得更显年少。

他推了一把上官鸿信,人已经往他身后一躲,最好没人看到他的脸,也不会认出他。

可惜上官鸿信这时候掉链子,眼睛一闭,居然昏在他身上。

苍越孤鸣以为他是装的,在他身上拧了两下发现不是,只好开始思考对策。他先是尽量用披风挡着脸,发现这样无法抱起上官鸿信之后,破罐子破摔地露出面容把人打横抱起来:“休息的寝殿在哪里?”

得到指引后,他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你们不要跟过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就关上寝殿的门。

羽族人惯常筑巢,这里却有一张大床,苍越孤鸣把上官鸿信放上去,手背擦过柔软布料,想起苗疆惯用的皮草,同样柔软,却是不同触感。

他粗通医术,给上官鸿信把脉便知他是强行运功祛蛊,受到反噬,现下无他法,只能握住上官鸿信的手,借用自己体内蛊虫缓和他体内冲突的气劲。他功力尚浅,运作不过半个时辰,疲倦袭来,也倒在床上睡着了。

上官鸿信醒来时,一侧头就看到苍越孤鸣睡颜,他心里一动,正欲起身就发现自己的手被紧紧握住。他内心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软,俯身在苍越孤鸣额上一亲。

苍越孤鸣也醒过来了,他眨了几下眼睛才在上官鸿信火热的凝视里想起发生了什么。

“你休息一下,我去拿些吃食和水。”上官鸿信此刻说话又轻又温和,似乎怕吵到刚睡醒的苍越孤鸣。

“不用……”苍越孤鸣只说了两个字,就觉得自己声音嘶哑,他抹了一把脸,垂首片刻,终于闭上眼睛揽住上官鸿信脖子,凭着记忆往他唇上亲。

两个人鼻子撞到一起,上官鸿信没顾上自己,先去揉苍越孤鸣的:“痛不痛?”

这蛊已经发作到没有他法,苍越孤鸣权衡片刻终于睁着眼睛亲过去。

他不通人事,知道这是第一步,却不知道下面几步怎么办。两个人眼睛对眼睛,唇对唇贴了一会,上官鸿信压住苍越孤鸣后脑勺,捏开他的唇。

一吻毕,上官鸿信已经把苍越孤鸣按倒在床,他努力平复呼吸:“你怕吗?”

苍越孤鸣捂住脸,看不到表情:“你会不会?” 

只有理论知识的羽国之主和苗疆太子好好实践了一把。

事后,苍越孤鸣把自己蜷成一团,看起来好不可怜。上官鸿信化出羽翼,将他护在翅膀下。

在黑暗中,苍越孤鸣睡着了,他没听见上官鸿信那句话。

“睡吧,羽后。”

 

睡醒的苍越孤鸣在自己胳膊上掐出三条几可见血的红痕都没让眼前的情景消失,他终于相信这不是幻觉。他指了指张灯结彩的寝殿,床前矮几上的合卺酒,又指了指上官鸿信和自己,用嘶哑的声音问:“这是什么??”

“婚礼简陋,还望羽后体谅。”上官鸿信扶着他的腰,“明日,我会带你回苗疆,正式向苗王提亲。”

苍越孤鸣觉得腰部酸软在上官鸿信支持下略有好转,但是他没法理解现在这个情况:“红线蛊已解,为什么还会有婚礼???”他的讶异从神情语音里溢出。

上官鸿信手上动作不停,坦然道:“你我在羽国祭坛,元阳相交,众多亲族大臣皆有见证,王骨亦有异象……”

苍越孤鸣捂住他的嘴:“请你不要说了。”他跟上官鸿信确认,“这事还有转圜吗?”

上官鸿信笑了一下,气息从苍越孤鸣指缝间流出,他仿佛被烫到一样缩回手。

“喝吧,喝完这三杯,再睡一觉,醒来就回到苗疆了。”他环抱住苍狼,将杯塞入他手中,是不容拒绝的姿势。

“我是苗王子。”苍越孤鸣注视清澈酒液,“你是羽王。”

“在羽国,你是羽后;在苗疆,我也可以是苗王子妃。”上官鸿信在他耳边低语,“合卺筵前旨意有,笙歌叠奏迎新偶。”

苍越孤鸣深呼吸,与他交杯,连饮三杯。

 

“王叔?”苍越孤鸣再醒来,就闻到一股熟悉的药味,这是千雪孤鸣在温皇饭店的房间。

他床前不是千雪孤鸣,却是神蛊温皇。他人坐在床边,蓝色羽扇扣在琴上:“雁王送你来此,又请千雪引荐去苗王宫提亲。”

“苗王子,如不欲节外生枝,请饮此药。”

苍越孤鸣可不敢在王叔不在当场的时候吃温皇给的药,他坐起来道:“我想回苗王宫。”

“请。”

神蛊温皇没有留人,苍越孤鸣立刻启程。他跑得急,甚至化出原型奔跑。

行至半程,一片阴影袭来,苍越孤鸣抬头,一只大雁揽翅停在他面前。

苍越孤鸣年岁轻,原型在孤鸣家是最小的,却也超出寻常鸟类。但是上官鸿信的原形比他要大,足以将他盖在羽翼之下。

“你要回羽国吗?”

“孤还会再来。”

两人同时开口,苍越孤鸣想挠头,他既不能说你别来了,又不能说我欢迎你来,心情十分矛盾。

上官鸿信似乎有所察觉,他笑了一下:“苍狼,再会之日还很多,很长。”

那时候苍越孤鸣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知道他知道了自己真正的小名。

“你的小名叫什么?”他不由自主地问。

“小鸿。”上官鸿信看他一眼,展翅飞走 。

 

一个月后,苍越孤鸣卧在千雪孤鸣肚皮下听他父王暴躁地把羽国骂了一个遍。

千雪孤鸣试图劝解:“王兄免气,孙王子都给你生出来一步到位不要怪老温啊。而且苍狼揣着小狼崽,不能听脏话。

颢穹孤鸣看着一黑一白最亲近的两头狼,愤恨一挥袖,又去前面接待羽国使臣。

先洞房,再成亲,最后提亲,上官鸿信和苍越孤鸣倒着走完了婚礼流程,成为妖怪相亲会上又一笔成功案例。

 

神蛊温皇提笔在屏风上书写下又一对名字,对千雪孤鸣说:“明年的入场费,再涨一倍。”

“黑心温A,迟早有人套你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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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了三天,休息会儿……

真的有人看吗,这么冷,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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